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坐在书桌前,我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课外书。突然,一抹特殊的香味飘进我的鼻腔。这是什么味道呢?循着香味,我来到厨房,原来妈妈最近有些着凉,正熬着中药呢。熟悉的中药味,不禁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
小时候,我是在姥爷家长大的。姥爷是乡里附近闻名的老中医。老家的中药房就像是书香门第家的书房一样,无数个小小的抽屉砌满了药房的墙壁。小抽屉里,装着是满满当当的各味草药。小时候调皮的我,总爱在药房里蹿来蹿去,闻闻这个,摸摸那个。记忆里,那些草药似乎都是些野草野花,但总是带着泥土的味道,有些还有阳光的香。虽然总被呵斥,我也照旧乐此不疲。
姥爷总爱在充满着檀香和陈木味的中药房里忙忙碌碌,摆弄着密密麻麻的小抽屉和泛黄了的标签。小时候,每次我有点不舒服,姥爷就我把带到他的药房里,这时我总会闻到中药特有的香味,感觉既温暖又神秘。我坐在苍黑的木桌旁,听着爷爷的沉吟,那悠长的语调,配上一列列深红及灰褐色的柜台,还有标签上用毛笔写得像咒语一般的行书,反倒令我安心。
窗外的风依旧萧萧地吹着,飘在那房外的瓦砾堆上,似乎还夹杂着儿时那股风串起药香的雾气。记忆飘散中,我发现,我一直迷恋的竟是那中药香。那古老的东方文化里,一株草,甚至是草的根、茎、叶、花或果,在中药房的木质抽屉里,在花白胡子老中医的毛笔里,竟有了一份妙不可言的玄机。
泥红的陶罐里煲着温热的中药,草药的苦味和香味交织飘荡在老宅子的屋檐下。于是那脸色清白的女孩件件唇颊红润,重拾绣花针;那半夜咳个不停地文才书生,也重拾笔墨,吟诗作文。一株草,不论产地,不论从年的境遇,倘若能在书页间折转,中医的毛笔一点化,最后在研磨的台子里,或在温热的陶罐里,那便有它的意愿,它的香味了。
一株草药改变世界,一缕药香穿越古今。中医药里有着中华民族米健康养生的智慧之道,中华智慧也代代传矣。仍记得姥爷的那句,药香传世,医者流芳,踏遍山河,只愿无恙。那种中药香,我将烙印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