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端午,当龙舟鼓点在东江水面上响起时,万江的空气里也浸满了糯米的甜香,那是阿姨们凌晨便开始忙碌的烟火气。
铁盆里泡发的糯米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案板上堆叠的粽叶散发着清香,五花肉在酱油里腌得红亮,咸蛋被逐个敲开——这熟悉的声响与气味,像一串密码悄悄唤醒了万江人心中的端午记忆。
又是一年粽叶飘香时
让我们循着这缕香气
加入万江街头的“粽子狂欢”
皮薄馅足
每天裹上万条粽子
18秒裹1个粽子、日裹上万条,每年农历二月持续到端午来临前,水蛇涌社区的葵姨都在为粽子忙活。
葵姨是水蛇涌有名的包粽子能手,她曾在社区举行的包粽子比赛中,用18秒的超快速度包好一个粽子,而这背后是她几十年的经验累积。今年是葵姨做粽子的第36个年头,由于做出来的粽子味道好“颜值”高,她从最初的端午售卖,到现在的全年售卖,每天都有上万条粽子直达食客手中。在她看来,包粽子是一门传统手艺,既讲究材料也讲究手法,最关键还是熟能生巧。
走进葵姨的工作间,五六位本地阿姨正默契配合,有的分拣粽叶、有的调制馅料、有的专职包制、有的清点打包装箱。外面的柴火灶里火星噼啪作响,粽子在沸腾的锅里翻滚。咸粽、西米粽、碱水粽等口味,都可以在这里购买到。
水蛇涌粽皮薄馅足,大小刚刚适合一个人的分量,口感偏甜。葵姨还现场演示了一下包粽子的过程,将两片粽叶折成漏斗形,依次放入一小撮米、煮熟的绿豆、蛋黄、裹了调味的肥肉,再盖上一点米,然后把粽叶折过来裹紧再缠上线,一个精致饱满的粽子就诞生了。别看她包粽子很快,但是做粽子的整个流程下来,却要花费近十个小时。
首先要洗、煮粽叶,糯米洗净后用清水浸泡两个小时。然后制作馅料,把绿豆煲熟,还得焗干、调味,再下锅用调料翻炒、晾干。包好的粽子用柴火水煮,这样做出来的粽子裹着浓浓的粽叶香味,同时肥肉、咸蛋黄在熬煮过程中相互交融,吃起来口感更细腻。
柴火里
透着的粽子香
粽香不怕巷子深。在滘联社区李屋村的小巷内,粽叶的沙沙响声和糯米的香气,构成了这家小作坊独特的“晨曲”。因手工粽子味道好,不少街坊邻居慕名前来学习,每每此时,她们总是倾囊相授。
每天早上,喜姨、梅姨、弟姨组成的“姐妹花”会到社区素食馆帮忙。到了午间,“姐妹花”就围坐在木桌边包粽子。粽叶在指间翻飞,一捧糯米落下,一块猪肉、一个蛋黄嵌入,几道翻折缠绕,一个扎实饱满的“滘联粽”便在掌心成型。
“猪肉要提前两天腌制,酱油、料酒、生姜都要调得刚刚好,粽子才入味。”包了几十年粽子的弟姨边包边说,“糯米一定要新米,颗粒饱满、糯而不烂,煮出来才有粘劲。
不一会儿,一大锅新包的粽子“跳水”入锅。“姐妹花”做的粽子所有工序全靠双手,并用柴火和老式土灶慢煮6个小时。
虽然“姐妹花”平均年龄已达65岁,但是最高峰时期一天也能裹6000条粽子。实实在在的用料、恰到好处的火候,这是“姐妹花”做粽子几十年不变的秘诀。每当端午将至,“姐妹花”的粽子总是受到街坊邻里的追捧,甚至还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求购。
锅盖一揭,热气腾腾,粽香扑鼻。屋里的老姐妹边包边聊,边吃边笑,灶膛里的火光伴随着欢声笑语跳跃,这一锅粽子煮的不仅是饭香,更是乡情。
这些在炉火旁坚守的身影,正用质朴的方式守护万江的端午记忆。当现代化生产线以每分钟数百个的速度产出标准化的粽子时,葵姨的18秒手工记录和“姐妹花”的柴火慢煮,反而成了珍贵的“慢工艺”。在万江,一个完美的粽子不仅要经过十道工序制作,更要经得起街坊邻里味蕾的检验。
一年一端午,一岁一粽香
端午节少不了吃粽子
但不是所有粽子都配得上
你认认真真过的节日
今年端午来万江
一口裹蒸粽
吃出年的味道、节的仪式
还有心里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