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缕缕沉淀百年的中草药清香中,品中医之大道,寻华夏之瑰宝。
——题记
缕缕药香如根根丝线,一端系在这头,一端系在时光那头。抬 指轻拨,牵动起儿时的回忆。
夜凝风起轻扣门,药浓不觉睡已深—— 这是记忆中奶奶熬中药时的情景。浓郁的草药味包裹了整个屋子,我盖上草药做的“被子”, 睡得很深,深到再睁眼时忘记过去了多少个被中药陪伴的夜晚,也是打奶奶那一辈起,中药文化就在我的记忆里迸发了它的第一记绝唱。
那时,爷爷到收麦的季节便日日下地劳作。他佝偻着身子,挥 舞着镰刀,割麦时的刷刷声干脆利落。时间长了,爷爷落下了腰病, 有时腰疼得一晚上都合不拢眼。奶奶知道后,对爷爷说“哎哟,你早说嘛,明天就把手头事儿放着,带你去李老中医那瞧瞧,抓几副中药
调理调理。”语气略显责备,像是在数落一个小孩。
“‘中医’是什么?”我暗自思忖着这个新的名词。这大概就是我第一次接触中医,一颗种子在心底悄然种下。
第二天,我们上到集市后拐进一条老街,穿过两条小巷子不久,就望见远处陈旧牌匾上的大字“裕康堂”。“就是那了!”
一进门,一股浓浓的药熏味交杂着陈木味扑鼻而来,将人紧紧包裹住。坐诊的就是奶奶口中神乎其神的李老中医,看样子已年进七旬。 见我们光顾,李中医放下了手中的活。我瞥见他的眼睛,慈祥和蔼的 眼神让人感觉格外亲切。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转眼间就被对查看患 者病情的敏锐犀利所代替,实在锐不可当。没等爷爷开口,李中医就略带笑意地说:“没猜错,你这是来看腰痛的吧,这种事找我就对了,我给你调理调理。”我吃了一惊,果真是神医不成?原来从进门起,李中医就注意到了爷爷,加上多年经验,很容易便可判断。李中医请爷爷坐下问诊,很快对爷爷的病情了如指掌。只见他站起身来,拿着开好的药方径直向灰褐色的药柜走去,密密麻麻的小抽屉分别对应各自发黄的标签。李医生左手持着一杆小秤,另一只手娴熟地打开要找的抽屉,麻利地抓起一味味药材,有的还需装在舂桶里细细捣碎。然后,倒在牛皮纸上包好扎紧递与爷爷。走之前还仍仔细地加以叮嘱。
那日后,奶奶就开始每晚给爷爷熬中药。于是在阵阵药熏味中,我与奶奶开始了漫长的闲聊,最后在药香中入睡。奶奶告诉我,她前几年脾胃不好,我的父亲就带奶奶去看西医,却只是当时见效,而后又犯,最后还是找到李中医给瞧好的。以后不管头痛还是哪里不舒服,她第一个就去看中医,她说中医给人感觉亲和,中医药药效却强,总能立竿见影,老百姓信得过!果不其然,爷爷的腰也越挺越硬朗。
从奶奶的话语间,我同时也听出了些许暗暗忧愁——几条街上唯一还在看病的李中医老了,看不了多久的病了。
随着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竞争愈来愈激烈,人们的生活压力也不断变大,越来越多人都开始意识到中医药的重要性。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中国医药文化的博大精深感触越来越深,心中种下的种子开出了花,我热切地希望能为宣传发扬中医文化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当我再次踏入熟悉的裕康堂,发现李老中医的身旁站着一个年轻小伙,那年轻人全神贯注地听着李老中医的教导。我知道,他就是李老中医的徒弟了。我的心中也甚是欣喜。拿好药,推门而出,老街不再是原来的老街——几家新的中医馆相继开了起来。
凡益之道,与时偕行。五千年的上下求索,中国医药文化沉淀下
来的深厚底蕴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历久弥新熠熠生辉,终将在中国乃至世界大放光彩!吾辈少年需肩挑重担,为中国医药文化注入新的活力,为传承华夏精神而不断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