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全面提升国际传播效能,形成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话语权。2021年5月3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发表重要讲话,要求各级党委(党组)要把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纳入党委(党组)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加强组织领导,加大财政投入,帮助推动实际工作、解决具体困难。各级领导干部要主动做国际传播工作,主要负责同志既要亲自抓,也要亲自做。通过调查研究,笔者认为党政干部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提升国际传播的能力:
一、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讲好中国故事
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指导下讲好中国故事,需要做以下三个方面的努力。
一是以国际化视野讲好中国故事。对于今天的中国来说,讲好自身故事不能仅仅局限于本土,而应放眼世界,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真正融入我们的话语和叙事体系。为此,在中国故事的讲述中,我们应当尽可能摆脱思维与叙事上的局限性,站在国际化或全球化的高度思考问题、解决问题,充分体现“人类命运”的共同性。具体来说,我们既要坚持原则,敢于发声,向世界表明自己的态度;又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讲究方法策略,以大国心态从容应对,以包容、和平、理性赢得尊重。二是知行合一地呈现中国故事。在互联网时代,面对复杂的国际舆论环境,我们不仅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同时也要做到位,把“说”与“做”很好地统一起来。行为、行动是话语及叙事体系的重要支点,这方面的问题应当引起足够的重视。三是从中西文化交汇点中挖掘中国故事。为了使中国故事的内容及叙事更加丰富,我们需要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国与世界的交往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寻找优质资源,同时进行国家议题及话语体系的开掘,进行民间话语的建设,利用中国经验这一丰富的语料库,从人类共性、共情的角度体现中国作为世界大国的责任与担当。
二、求同存异,实现情感共振
社会媒介化将是未来五年、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内,整个社会生活变革最为重要的趋势和潮流。在今天的社会传播与沟通中,“摆事实,讲道理”不及“身份认同”与“情感共振”有力量,这已经成为诸多社会实践中广泛存在的、显现的社会现实。
国际传播中要先“求同”后“求异”。“求同”是产生影响力的前提和基础。因为各国社会制度、文化、背景甚至价值观存在很大差异,强调不同就很难产生彼此之间的沟通和互相影响的可能性。有一个词叫做“客随主便”,也就是到别人家做客要入乡随俗,按照对方的规矩、办法去做。在国际传播中这条原则同样适用,即要熟悉国际受众的接受心理、传播法则以及当地的游戏规则,进而通过这样一种“同”的立足点的寻找,逐渐“润物细无声”地发挥我们的影响力,建构我们的价值观。国际传播需要实现文化共振而后实现情感共振。因为国际传播中绝大多数国际公众是我们要争取的朋友,作为我们的朋友要讲究方式方法,有理有利有节。只有在关系的认同性基础之上的传播才有可能发挥效应,才有可能产生某种引导性、带动性。这是产生传播影响力的前提和基础。没有这样的一种前提和基础,没有在情感关系认同基础上进行传播,其实很大程度上都是无效传播,甚至有时候是负效传播。
三、区分受众,进行精准传播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础,坚守和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国际传播的共性,但是当今世界上每个地区、每个国家、每个民族、每个群体,乃至于每个人,都具备个性,要想获得好的传播效能,就必须分区域传播、分国别传播、分众化传播。要采用贴近不同区域、不同国家、不同群体受众的精准传播方式,创新表达方式,针对不同的受传对象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
推进中国故事和中国声音的全球化表达、区域化表达、分众化表达,增强国际传播的亲和力和实效性。就网络视听国际传播而言,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用户对视听内容的偏好有比较大的区别。从各区域2020年剧集榜单来看,亚太地区上榜剧以芒果TV新剧为主,青春甜宠类最受欢迎;欧洲、俄罗斯、拉美地区,悬疑和古装剧较受欢迎;中东、非洲地区,类型则比较分散,古装、功夫、青春剧都有一定受众。根据路透社发布的《2021年数字新闻报告》,TikTok覆盖了24%的35岁以下人群,而其中只有7%的用户会从TikTok上获取新闻。轻松娱乐的内容会优先被推送给更多用户,这也就要求媒体在内容制作过程中,要在构思和创意上花更多精力,以适应“TikTok语言”。
四、构建传播矩阵,形成传播合力
首先要发挥境外记者的“桥梁”作用,通过为外媒做好新闻服务工作建立信任,及时掌握外媒记者的新闻需求,合理设置议题,才能更好地将我们想要呈现的内容与境外记者的报道有机结合起来。
其次,要深入研究海外社交平台运行规律,在海外社交平台开展聚合传播,打造对外传播矩阵。我国对外传播的国家队矩阵包括报纸杂志(如《北京周报》《今日中国》《人民画报》)、广播电视(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中国国际电视台)、新媒体网站(新华网、中国日报网、中国网),通讯社(新华通讯社、中国新闻社)。各省、地级市也要充分利用各种媒体构建国际传播矩阵。除了政府传播和媒体传播外,还要高度重视民间传播和第三方传播。民间的自媒体传播从细微处入手,感情真挚,细节真实,往往会产生出其不意的传播效果。要重视发挥新生代年轻人在网络传播中的作用。我国新生代年轻人爱国自信、个性鲜明、外语能力强,擅长制作图片、动图、短视频和开展网络直播,网络表达更有青春活力、亲和力和创造力,是网络传播的生力军。新形势下,要鼓励中国青年以各种新媒体形式展示中国年轻人的生活、文化和思想,展示年轻人眼中的中国和世界。
(作者系中共东莞市委党校教授、《莞邑论坛》主编)